橡膠輪胎裡輾進細軟的黃泥土,他說:到這裡就好了。連忙朝後視鏡整理儀容,安全帶唰地一聲反向捲去,他使盡力要壓平不聽話的頭髮,調整領口的領帶位置。怎麼樣,會不會有哪裡看起來怪怪的。他問,開車那人道:和平常的你一樣啊,真的不用我陪你去?他擺擺手,笑著說:我一個人去就好了,麻煩你等我半個小時,我去去就回。

  哦,多久都沒關係。那人道,悠悠點起一根菸。我就在這等。

  謝謝你。他捧著一大束花下車,幾乎要覆蓋住他的視線。他從唯一那條公路走下,踩著破碎的石階,一片一片嫩黃的花瓣隨他行走掉落,步出一條蜿蜒的路徑。雜草幾乎要高過膝蓋,天空是淡淺的藍白色。他穿越樹林,像他和第一次到來的時候相同,小心翼翼地行走著。強風吹過他的西裝外套,花瓣和落葉掉得更多了,四處蔓生的樹枝透露出此地人煙裊裊。

  在苗木面前是片廣袤的墓地,數十數百純白的十字架站立於地面上,延綿到地平線。整齊一致,安靜無聲。他行走過那些名姓與榮耀與歲月,站在墓園之中。

  好久不見了,夥伴們。他輕聲說,放下懷裡的花束。十字架上頭,細細地刻著舞園沙耶香等人的名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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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車的是日向( ˘ω˘ )

01 Feb 2014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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