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擠在同張床上,背對著身體。對方的背脊靠著他的,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透過背部傳給自己。好奇怪啊,這種感覺。真嗣心想。已經第幾天賴在這裡沒有回家了呢?雖然對方並沒有趕他走,但是氣氛很怪,一直都很怪,從開始的時候就很怪。他們總是在晚上不發一語地熄了燈,對方看到一半的雜誌扔在架子上,真嗣從這個視線可以看到兩人掛在牆上成對的制服,在黑暗中總透著牙白色的光。沒有對話。乾涸的喉嚨說不出話,連怎麼稱呼對方都辦不到,每每要叫他「渚」或者「薰」的時候彷彿有東西堵住他的嘴,最後只好又含糊帶過。

  對方的背脊靠著他的,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透過背部傳給自己,觸感溫暖而陌生,卻又漸漸變得熟悉。


  突然對方開口了:……喂。

  他嚇得抖了一下,這張單人床是這麼勉強地塞著兩個瘦弱少年的身軀,任何一點細小的動作都可以互相捕捉。

  遲了會,對方的聲音又帶了點自嘲地道:你就這麼討厭我啊。



03 Jul 2013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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